“离原,今天就这样吧,你们先下去,明天我再和你们说接下来该怎么走,该干什么。”张衍见这些事已了,便和离原他们说道。
“那他们?……”离原看了眼角落里的六个人,眼带寻问。
“我自有计较。”张庭轻轻的挥了挥手说道。
等溪人一行离去,张庭将那六人推拿的唤醒。然后对着他们的头领说道:“我是什么人,不管你们是否知道,但和派你们来的人说:他原来和溪人有什么协定、和谁定下的,我不去问,也不去管,但经后离原这一支溪人不归他管了。”
这被刀吓破了胆的头领连忙点头,然后小心的问道:“还有其他的事,要我带话吗?”
“就这些了!你们那已故的兄弟都被放到了客栈后面的草棚里了,若要带走,去那吧,好了,你们走吧!”离原将他们的绳索解开后说道。
当这些不知是不是岷西王派来的一行人也已离去,张庭看着刀和罡祝迟还有芷荆说道:“刀兄接下来有何打算吗?”
罡祝迟上前一步,抢过话头说道:“自然是去玄奇峰看热闹了。”
张庭看着罡祝迟那有些紧张的神态,哈哈笑道说:“老夫也正有此意,不知能否与小兄弟同行?”
听到张庭这么说,罡祝迟狐疑的说:“真的,你没打算在这个旮旯里做点事?”
张庭摇了摇头,面现狡诘的说道:“这里做不了事情,你也不用担心我会拐走你的这柄刀了!”
“才不是呢,他不是我的刀!他是我的朋友!”罡祝迟脸红脖子粗的说道,不知道什么原因,罡祝迟对这个张庭自从那天从侯扶亭开始,就戒备异常。
“好好,不是就不是,你急个什么劲呢!”张庭冲罡祝迟做了个鬼脸,还别说这老头的鬼脸还做得挺标准的。难道是被张娉训练出来的?
“那你会带溪人他们一起去玄奇峰吗?”罡祝迟又随口的问了句。
“不能带他们的,不方便!”张庭回答到。
“怎么,你不会是看上了那溪人女孩中的一位了吧!”芷荆打趣的插了句嘴。
罡祝迟狠狠的白了眼芷荆,把头撇到一边以掩示心里的异样情愫,一会后又回头假装漫不经心的看了两眼芷荆,他自认为自己的小九九很隐蔽,可在场中心,也只有刀没去留意,张庭和芷荆却是将他的那点小心思尽收眼底。
翌日张庭和众人说了自己的打算:离原随张夫子等人去玄奇山,离继志带着众溪人去恒仁的松溪亭,两队人先一同出粮山,然后于望山对面的沧江码头分道,对此安排蒲苇表示抗议,说也要与张庭等人一同随行,不过抗议无效。
出了客栈,来到码头,众人却发现那渡口已经被百来精悍的士卒控制了。在士卒前方坐着一个一身显贵,精神萎靡,众女环绕的瘦老头。张庭猜应该是那们不愿意见自己的岐西王。
张庭走上前,抱拳道:“岐西王找我们有事?”
那老头扫开众女的七手八脚,努力的想大声说话,但声音却依然不尽人意,不过刀和张夫子等人却都是能听清他说声么的。
“本王昨晚本想与夫子一叙,但有事耽搁了,今天特来见见夫子。”
“哦,是这样啊!可如今我与你还像没什么好谈的,你还是让开道,让我等离去吧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,其实我们还是可以谈谈的。马兄,可否去与他们谈谈?”岷初行对身后的一位气质非凡的剑士说道。
那剑士向前几步,站于双方中间,弹了弹自己的剑鞘,说道:“那位昨天打伤了我的徒儿的?”
刀想出列,但被离原扯住了。
离原走出队列说道:“就不用那么多啰嗦了,看你也是挟物境,我打你也不算欺负你,我们打就是了。”
剑士哂笑一声,两人离开众人,去到了傍边就打在了一起了。剑士用的是长剑,离原用的是一双短剑,双方你来我往的一时还真分不出上下。
这时从岷西王背后又走出一位剑士,看着夫子等人笑道:“我叫沸,是个闲不住的,你们还有挟物境的吗?”
张庭看了看刀,苦笑着说道:“我是个老淬骨,不够他塞牙缝的,今天得刀兄出马才行啊。”
刀看了眼张庭,走出队伍,对着岷初行说道:“不用那么麻烦了,把你的人都叫过来吧,你们能打倒我,我们这一边基本就由着你们来了!”
那出列的剑士虽然不悦,但还是看了看他们的王。
岷西王,绕有兴趣的看了看刀,然后对傍边的士官招了招手,然后那位士官便留了几个士卒看管住码头的船只,其他的都来到这场地中,他将这些士卒按某种阵势排列好,然后讥笑的看着刀说:“我这阵叫困龙阵,里面有九十九人,其中淬骨境九人、皮肉境三十三人,其他的也是精悍士卒,你就算是挟物境也得死无葬身之地了!”
刀说“把你们剩下的三位挟物境也给安排上吧,不然一会说我欺负你们。”
那名士官冷笑一声步入阵中,阵势开始发生变化,慢慢的有一股浓烈的杀机从里面涌现。
刀拔刀纵身跃入阵中,然后里面就传来了充满了惊恐的惨叫声,第一息阵中人阵亡十人,第二息累计三十人,到第三息就已经只剩一半的人了,那些活下来的人开始变得没有阵形,一个个如见死神拼命的想逃离此地。
这时刚刚邀战的那们剑士已经脸色大变,惊叫道:“这那是什么挟物境?御物境也不过如此啊,王,我们快逃!”
说话间,也不管岷初行是否愿意,他一腿踢飞岷初行身边的一位美娇娘,抱起那位早已看出不对的王拔腿就跑,还专挑那崎岖多障碍的地跑。他身后跟着位也是挟物境的剑士,一面跟着跑,一面禁戒的看着身后的一边倒的屠杀现场。
等他们还没跑出百米,那百余士卒已经无一人是站着的了,(有几个聪明的,早早的就趴在地上装死了),刀如何也不会让他们跑了的。纵身而起就是百来丈,不出几息就追上了后面断后的,这家伙见刀这么快追上,也护什么驾了,大叫一声:“岷王知遇之恩,他日我李某必当会报。”说罢便不再跟着岷初行他们了,转身向傍边跑去。
刀的目标是那岷西王,见那位“李某”已经跑了,便不再管他,继续向岷西王追去。
这时那位叫沸的挟物境一面骂那位“李某”,一面心里叫苦。早知这位野人前辈(指刀穿的太少)如此凶悍,自己也学那“李某”多好,何至于现在边逃边等死呢!
在刀正要追上之时,沸终于狠下心说道:“前辈喜欢岷西王,我就送于前辈吧,告辞!”说完就将岷西王投给了刀。自己按原方向飞奔而去,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。
话说这位岷西王,在沸挟着他跑时,还心里怨这们沸没有“轻拿轻放”,竟然还踢飞了自己新宠的美人。
等那位“李某”弃他们而去时,他对这位沸便由怨变爱,然而还没过一会,这位沸也将自己像扔垃圾一样的,给扔给了那位凶残的野人时,他心里已经不是怨沸了,而是暗暗发誓,这辈子有机会定要喝那位沸的血,吃了他的肉。
可不管岷西王的内心戏如何丰富多变,如今他要担心的是自己从这十来米处摔下去,会不会摔死。若是在他年轻的时侯,以其皮肉境的矫健这自然没什么问题。而今早已经被酒色掏去了他几乎所有的的资本的身体,就只能寄希望于摔的时候不要受伤的太厉害。
刀的速度很快,没有等岷初行掉在地上便已经将他捞起,然后折返向张夫子他们,那逃离远去的沸刀并没有追赶的意思。
现场是血腥中的寂静,人们都在等那位杀神的到来。和离原对战的那位高手,早在刀去追岷王的时候就虚晃一招的逃之夭夭了。
夫子很满意,对刀的身手充满了惊喜,那个人跟自己说刀很厉害,张庭了确实觉察到了刀的刀的威力,然而这一次刀的动手,还是超出了张夫子对刀的预期。见刀上前来,他甚至很狗腿的跑上前来,对刀说:“刀兄真是神人啊!”
刀回到原地将岷西王扔回他的女人堆后,看了眼夫子,眼中有了点小得意,然后也没理夫子,便回到了张夫子的身后了。
溪人从来只听说过那些高来高去的高人,却几乎是没见过一个如刀这般的高手。离原算是他们中最能打的了,然而和刀比那却是根本不能比的。他们对刀的态度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,但当刀回到他们当中时,他们都不自觉的离刀稍近了些,似乎这个如野人般穿着的肌肉汉子,一下子就变得有了极大的安全感。蒲苇和其他的两个溪人小女孩抑制不住心中对刀的敬仰,像小动物般的跑过来,围着刀转圈,想摸一摸刀那极具力量感的的肌肉,却被芷荆以咳嗽制止了。
张庭见刀那得意样,他抚了抚山羊胡笑得很开心,然后再扫视了一下那百人死了大半,伤了小半,还有几个装死。张庭没再多做计较,也没有和那在女人堆里的岷西王有说话的打算。然后对刀和早已经回到人群的离原说到:“好了,这下应该不会有人再拦我们了,出发吧!”